罗广斌(1924—1967),四川省成都市人。中学时代,因为与一个家境贫穷的女同学恋爱,遭到封建地主家庭的反对,愤然出走,去昆明求学。1945年,参加地下党领导的革命外围组织“民青社”。1946 年初,被派往滇南以教书为名,开展农村工作。旋又调回重庆。1948年3月在重庆西南学院由江竹筠介绍入党。同年9月,因叛徒出卖被捕,先后被囚禁在重庆中美合作所渣滓洞、白公馆集中营。1949年11月27日越狱脱险。重庆解放后,曾在重庆团市委、长寿湖渔场担任领导工作。为了对青少年进行革命传统教育,他经常讲述革命战士在狱中坚持斗争的故事,并利用业余时间,编辑出版了重庆集中营烈士诗集《囚歌》(1950 年)。与杨益言、刘德彬合写了报告文学《圣洁的血花》(1950 年)、革命回忆录《在烈火中永生》(1958 年)。1958至1961年,与杨益言合著长篇小说《红岩》。1962年调重庆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任创作员。“文化大革命”中被迫害致死。1978年得到平反昭雪。
杨益言(1925—2017),原籍四川省武胜县,生于重庆市。曾在同济大学读书。因参加反对美蒋的学生运动被学校开除。1948年8月在重庆被特务机关逮捕,囚禁在渣滓洞集中营。重庆解放后,曾在中共重庆市委、团市委工作。在“文化大革命”中,杨益言被诬陷为“叛徒” “特务” “反革命” , 粉碎“四人帮”后,杨益言才彻底平反,后担任重庆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专业作家。
1948年,在国民党统治下的重庆处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。为了配合工人运动,重庆地下党工运书记许云峰命甫志高建立沙坪书店,作为地下党的备用联络站。甫志高为了表现自己,不顾联络站的保密性质,擅自扩大书店规模,销售进步书刊。
一天,区委书记江姐要去华蓥山根据地,甫志高到码头为江姐送行,江姐嘱咐他要注意隐蔽,他嘴上答应,心里却不以为然。江姐到离根据地不远的一座县城时,发现自己的丈夫、华蓥山纵队政委彭松涛的人头被高挂城头。见到纵队司令员“双枪老太婆”后,她忍住悲痛,坚决要求到丈夫生前战斗的地方工作。
甫志高又自作主张吸收了一名叫郑克昌的青年人入店工作,许云峰知道情况后大吃一惊,几经分析发现郑克昌形迹可疑,便让甫志高通知所有人员迅速转移。甫志高却根本不听劝告,反认为许云峰嫉妒自己的工作成绩,结果被捕并成了可耻的叛徒。由于他的告密,许云峰、成岗、余新江和刘思扬等人很快相继被捕。特务头子徐鹏飞得意忘形,妄图借此将重庆地下党一网打尽。然而,他使尽各种伎俩,都没能从许云峰等人身上得到任何所需的东西。凶残的敌人为了得到口供,疯狂地折磨被捕的共产党员,给他们食用霉烂的食物,并且在炎热的夏天限制饮水数量,妄图用炎热、蚊虫、饥饿和干渴动摇革命者的意志。为了粉碎敌人的阴谋,狱中难友趁放风时在墙角挖出一眼泉水,在保护泉水的斗争中,龙光华英勇牺牲,全狱难友绝食抗议敌人的暴行,敌人不得不妥协让步。
叛徒甫志高带领特务窜到乡下,江姐不幸被捕,被关押在渣滓洞里。在狱中,她受尽了折磨,凶残的敌人把竹签钉进了她的十指。面对毒刑,她傲然宣告:“毒刑拷打是太小的考验,竹签子是竹做的,共产党员的意志是钢铁铸成的!”秋去冬来,转眼到了年底。全国革命形势一片大好,国民党当局在受到沉重打击后开始放出和谈空气。阴历年三十,渣滓洞全体难友举行了一个别开生面的联欢会。更令人高兴的是,地下党派人与他们取得了联系。敌人为了表示和谈的“诚意”,假意释放了一些政治犯,来自资本家家庭的共产党员刘思扬是其中之一。在他被送回刘公馆的第二天夜里一个自称姓朱的人潜入刘家,说他受区委书记李敬原的委派,前来了解刘思扬在狱中的表现,并要他详细汇报狱中地下党的情况。正当刘思扬对此人怀疑时,李敬原派人送来情报,揭穿了这个伪装特务郑克昌的真面目。刘思扬来不及转移,又被抓起来关进另一所监狱“白公馆”。郑克昌在诱骗刘思扬失败后,又伪装成同情革命的记者高邦晋打入渣滓洞,他妄图通过苦肉计刺探狱中地下党的秘密。余新江等人识破了他的伪装,并借敌人之手除掉了这个阴险的特务。
解放军日益逼近重庆,地下党准备组织狱中暴动。在白公馆装疯多年的共产党员华子良与狱中党组织联系上了。同时,关在地窖中的许云峰用手指和铁镣挖出了一条秘密通道。当解放军攻入四川,即将解放重庆的时候,徐鹏飞等狗急跳墙,提前秘密杀害了许云峰、江姐、成岗等人。就在许云峰等人被害的当天晚上,渣滓洞和白公馆同时举行了暴动。刘思扬等一些同志牺牲了,但更多的同志终于冲出了魔窟,伴随着解放军隆隆的炮声,去迎接黎明时分灿烂的曙光。